第87章除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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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章 除夕
姜保國覺得有點為難,一方面陸頤呈為人處事挑不出錯來，另一方面他對未來女婿真沒什麽好感。
他把握不好這個度。
回家回家，陸頤呈都把姜家當成自己家了,又是搬東西又是給姜蘭找小零食的，姜保國能說什麽。
於挽秋和陸雙辰後腳走的,夫妻倆心裏百感交集。自家的豬長大了，學會拱別人家的白菜了,養這麽大，都沒想過有一天陸頤呈會歡歡喜喜地去未來岳父岳母家。
於挽秋嘆了口氣，陸雙辰剛想安慰她,於挽秋便道：“也不知道姜家的飯多好吃,我都沒吃過。”
啥時候她也能去嘗嘗。
陸雙辰道：“其實我做的飯也很好吃,你工作的這段日子,我又學了很多新菜，要不要嘗一嘗。”
今年的年夜飯,他可以主廚。
候機廳裏有等待親人朋友回來的人,他們久別重逢，直接抱到了一起。
就這麽小小的一個地方,也有令人動容的感情。
於挽秋還挺羨慕那種感情的,但她要是給陸雙辰一個擁抱，估計陸雙辰自己都得嚇一跳,況且，這邊還有媒體朋友們。
於挽秋回過神,“咱們也回家吧。”
姜蘭和於挽秋的飛機中午到的,家裏得留個人做午飯,謝雲珍留在家裏的。雖然她廚藝不太好,但現在很多東西都能從外面買,姜蘭不也總點外賣嗎。
姜保國回去的時候再帶只燒雞，中午的菜就齊了。上車的時候，陸頤呈猶豫是坐在副駕駛還是後座上。
要是他們兩個都坐在後座，就好像把姜叔叔當司機了，他還是坐副駕駛吧。
開車回去還好久呢他，可以陪姜叔叔說話聊天，還能幫忙看著前面的路。
陸頤呈坐上副駕駛，“寶……姜蘭，你坐後面吧，我那個背包的小包裏面有零食酸奶……對了，姜叔叔，車上能吃東西嗎，不能的話就到家在吃。”
姜保國：“……吃吧吃吧。”
姜蘭：“……”
她想吃就吃，自己家的車，怕什麽啊，陸頤呈這個小王八。
陸頤呈的背包裏全是吃的，他自己的東西在行李箱裏。
什麽果凍酸奶辣條薯片，裝了一大包，全是姜蘭愛吃的零食。算他懂事，姜蘭撕了個薯片，“爸，你倆要不要吃？”
姜保國：“那玩意你自己吃吧。”
陸頤呈打起精神，他平時肯定會吃，但當著姜保國的面，吃就是錯誤答案。首先和他幹幹凈凈男大學生學霸的人設不符，其次，姜叔叔會誤會他搶姜蘭吃的。
吃的都是姜蘭的，他怎麽可以吃。
陸頤呈道：“我不吃，你也別吃太多啊，中午還吃飯呢。”
姜蘭：“……行行行，不吃拉倒。”
陸頤呈回頭笑了一下，就專心和姜保國聊天了。
基本上是姜保國問一句他答一句。姜保國說什麽他都能接上話，陸頤呈平時讀書很多，早早就實習工作。
不過開車要專心，路上說的也不多。
姜保國覺得陸頤呈挺不錯的。
男生普遍心理年齡要低一點，陸頤呈也就比姜蘭大幾個月，但姜保國覺得他比姜蘭成熟的多。
姜蘭現在想著玩兒，想著吃，給家裏打電話還撒嬌呢。陸頤呈就已經開始關心經濟走勢和國家大事了。
是個能擔事的孩子。
也就在姜蘭面前會幼稚一點。
姜保國都多大歲數了，看人看的多了，雖然這倆人在姜家的時候乖的不行，但陸頤呈這小子會一直看他閨女，那小動作多著呢。
就準備這些小零食，雖然是小事，但能想到，也很不錯。
到家都十二點半了，姜保國把燒雞遞給謝雲珍。
謝雲珍道：“都去洗個手，一會兒開飯了。”
陸頤呈把帶來的酒和吃的放到廚房，“謝老師，用我幫忙嗎？”
他今天可是被特許留宿，而且過兩天還會跟著一起回老家，陸頤呈都來了姜家好幾回了，都熟了。
謝雲珍：“不用，都好了。”
因為姜蘭回來再加上陸頤呈過來，謝雲珍準備了一桌子菜。上回陸頤呈說愛吃水煮魚，她還去外面買了水煮魚調料包，做了一大盆。
剩下的就是姜蘭愛吃的燒雞，炒菜，紅燒肉……外賣訂了烤鴨。
姜蘭往飯桌望了一眼，“媽！竟然有烤鴨，還有燉豬蹄，還有羊肉，還有大蝦螃蟹！”
姜蘭小聲嘟囔了一句，“今天這是什麽日子，哦，我知道了，是我回家的日子。”
謝雲珍：“就你話多，快洗手去，臟死了，別碰這些菜啊。”
姜蘭咽咽口水，“我都餓死了，媽你是不知道在那邊吃的都是什麽，都是工作餐啊。”海洋動物保護協會的人很少吃海鮮，姜蘭和於挽秋跟著不吃，明明有那麽多海鮮的。
回家沒人管了，那不得多吃點吃個夠。
陸頤呈一直在笑，他覺得他受到了從九月底第一次來姜家到現在的最高待遇，雖然可能和他沒什麽關系。
但是陸頤呈覺得最起碼有一點的關系，肯定因為他這個人。
這頓飯姜蘭吃了兩碗飯，雖然沒有親眼看謝雲珍怎麽做飯，但陸頤呈總能精準地找出哪道菜是謝雲珍做的，然後吃一堆。
最後謝雲珍看不下去了，用公筷給陸頤呈夾了烤鴨和螃蟹，“多吃點肉，就當給自己家，別認生。”
這哪兒是烤鴨和螃蟹啊，分明是謝老師的認可。
陸頤呈使勁點點頭，“謝謝謝老師。”
吃完飯，陸頤呈和姜蘭留下來刷碗，陸頤呈小聲和姜蘭道：“我感覺謝老師和姜叔叔越來越喜歡我了。”
姜蘭：“我還越來越喜歡你了呢，沒感覺到嗎？”
陸頤呈楞了楞，“真的，我其實也能感覺的到。”
“當然是假的了！快刷碗！”姜蘭一手泡沫，“刷完好去睡覺呀。”
陸頤呈失望地哦了一聲，“你變了，都學會撒謊了，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。為了騙我真是什麽都豁的出去，其實根本不用這樣。”
姜蘭：“……”
傻逼，誰撒謊了。
謝雲珍和姜保國沒去睡覺，夫妻倆合計過年要串的親戚。
姜蘭和陸頤呈還沒結婚，今年過年回去見見家裏的老人就行了，不用走別的親戚。每年過年都要送果子，別的親戚讓姜保國抽一上午全部送完就行了。
後天回老家，在姜蘭奶奶家住兩晚，再去看看姜蘭的姥姥，這幾天就是這個行程。
好不容易回來幾天，過幾天姜蘭又得走了。等以後她結婚了，在家裏的時間更短，孩子都這樣。
從小長到大，看著她結婚生子。
哎，時間過的真快。
合計合計各家送的東西，還有給親戚家小孩的紅包。
謝雲珍和姜保國商量著，過年的時候也給陸頤呈個紅包。陸家肯定是不缺錢，但紅包是心意，讓孩子高興高興。
給姜蘭的壓歲錢也不能少，沒嫁人都是孩子。
姜保國希望還能給女兒多發幾年紅包。
姜蘭和陸頤呈收拾好碗筷，就準備回屋睡覺了。陸頤呈還住小北屋，屋子不大，十二平米，已經換上了新的床單被套。
很暖和，屋子很可愛，陸頤呈得換了睡衣才能睡覺。
他把行李箱放到角落裏，今天就算誰來都不好使了，就非住這兒了。
“你睡覺吧，我回屋了。”姜蘭把人帶到了就行了，其實根本不用她帶，陸頤呈又不是不認識路。
陸頤呈拉住姜蘭的手，“等一會兒，不許走，等我發表一下感言再走。”
誰要聽他的感言！
姜蘭哼了一聲，“快睡你的吧，感言留在夢裏說。”
——
這一晃就到了年根下。
姜奶奶家還在準備過年的節禮和給小輩們的紅包，每年給姜蘭的紅包都是最大的，今年得多準備一份嘍。
“給小陸包兩千塊錢的吧，他家不缺錢，這就是個心意。”
謝雲珍打電話說了，今年過年姜蘭男朋友會跟著回去，二老一早就知道。
這邊習俗，小輩第一次帶對象上門，都得給紅包的。
不過姜爺爺不情不願的。
滿臉寫著不開心。
“還給紅包，管他頓飯就不錯了，憑啥給他紅包。”姜爺爺還沒見過陸頤呈呢，提起他的時候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。
姜奶奶道：“人第一次來家裏，可不得準備紅包嗎，就你這樣的，態度這麽差，誰下回還來。人好好的小夥子，家教也好，配得上咱們蘭蘭，你到時候可不能給撂臉子。”
都帶回來了，還能給趕出去？
姜爺爺靠窗坐著，“哼，我都懶得搭理他，誰稀罕給他撂臉子。”
話雖然這麽說，但是姜爺爺還是買來了姜蘭愛吃的魚，肉。過年年夜飯大家一塊兒吃，都來這邊，家裏好吃的多。
姜爺爺想，老伴說得也沒錯，不差陸頤呈一口飯吃，不然說出去顯得他們家沒禮貌。
姜爺爺就怕陸頤呈一身少爺脾氣，以後姜蘭去陸家受委屈。
開始沒結婚的時候什麽都好，等結了婚矛盾才出來了呢。
姜爺爺得好好觀察觀察陸頤呈。
大年三十，姜爺爺去街上買了姜蘭愛吃的切糕，燒餅。
小縣城街上年味重，吳芳和徐青嵐一早就過來準備中午飯和年夜飯，四個男孩子也過來了。
姜蘭的堂弟來的最早，就盼著姜蘭早點回來好帶他們打游戲。
今天不上個王者說不過去吧，再去游戲廳，各種游戲機玩一遍，只不過姜蘭不會抓娃娃。
吳芳和徐青嵐和孩子們說了，今天姜蘭姐姐帶男朋友過來，要有禮貌。
為了見陸頤呈，一家子都換了新衣服。
快十點，門鈴終於響了，吳芳洗手去開門，門外除了她侄女，還有個高高帥帥的拎著東西的小夥子。
就是看著有點呆，肉眼可見的緊張。
跟上課的時候被突然喊起來回答問題的學生一樣。
人緊張了就會向親近的人尋求幫助，陸頤呈下意識看姜蘭，他看過姜家的全家福，但有點不一樣。
這該叫啥。
姜蘭打了個招呼，“大伯娘過年好，這是我男朋友陸頤呈，我爸媽在後面拿東西呢。”
陸頤呈立刻道：“大伯娘過年好，我是陸頤呈，姜蘭的男朋友。”
吳芳點了點頭，“快進來吧，外面怪冷的，用下樓接接嗎？”
吳芳看這倆人也拿了不少東西，這是過年來的還是搬家來的。
姜蘭搖搖頭，“不用，這是他給我爺奶還有你們的一點心意，別給弄混了。”
吳芳也沒啥經驗，就領著兩人進屋。
陸頤呈看屋裏很幹凈，很多地方都貼了剪紙和福字，乳白色的沙發罩，連飲水機和冰箱上都有罩子。
客廳和陽臺有很多花，陽臺還有個鳥籠。
沙發上坐了三個小孩，姜家人長得都好看。上回見過的堂哥不在，比較大的那個喊了一聲哥，另外兩個小的跟著說了一聲過年好。
陸頤呈受寵若驚，“過年好過年好，這個你們拿著。”
他拿出來三個紅包，但三個堂弟沒要。
三個小孩下意識去看姜蘭，姜蘭道：“拿著吧，壓歲錢。”
堂弟們這才收下，“謝謝哥哥！”
說話的功夫姜爺爺和姜奶奶也從裏屋出來了，姜爺爺咳了一聲，這個不用姜蘭說陸頤呈就知道是誰，“奶奶，爺爺，我是陸頤呈，姜蘭男朋友，你們二老過年好。”
姜奶奶笑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包，塞到了陸頤呈手裏，“快坐下吧，外面冷不冷，來這一趟挺累的吧，坐下吃東西。”
陸頤呈覺得紅包燙手，“奶奶，紅包我就不要了，你們留著就好了。”
姜奶奶道：“快收下吧，沒多少錢，也給不了幾次了。”
等倆人以後結婚，誰還給紅包。
陸頤呈一臉呆滯：“啊？”
以後不讓他來了嗎。
“你還想年年要啊，” 姜蘭道：“奶，過年好，我的紅包呢？”
姜奶奶又掏出來一個，“還能少得了你的。”
“爺爺，過年好呀！”
姜爺爺從口袋裏拿出兩個紅包，一個給了姜蘭，另一個猶豫兩秒遞給了陸頤呈，“快坐下吧，站在這兒也不嫌擋路。”
陸頤呈小聲說了謝謝，然後謹慎坐到了姜爺爺旁邊。
老人家愛喝茶愛喝酒，雖然一直不說話，但陸頤呈長了嘴啊。
他道：“爺爺，我來給您泡茶吧，我學過一點，這杯茶應該我來泡的。”
姜保國和謝雲珍提著年禮上來，正好聽見了這句話，他道：“爸，讓小陸泡茶吧，他泡茶有一手的。”
其實，陸頤呈不僅會泡茶，還會下象棋下圍棋，這種時候不自己說優點，還要等著姜爺爺拿著放大鏡發現他的內在美嗎。
陸頤呈麻溜地泡茶，“爺爺，在家裏我經常給家裏的老人沏茶，今天一看見您特別親切，您要是喜歡下象棋圍棋我也會。”
姜爺爺挑了挑眉，“你還會下棋？”
陸頤呈道：“我爺爺說下棋能鍛煉一個人思維。開始是覺得沒意思，沒有游戲好玩，後來慢慢習慣了，就一直堅持下來了。”
學過的一切東西都有用，肯定有他存在的價值。陸頤呈無比慶幸，曾經學過這些。
雖然姜蘭不喜歡，但是姜蘭的爺爺喜歡。
陸頤呈差點忘了，沙發上還坐著三個網癮少年和一個網癮少女。
他及時補救，“其實玩游戲也能鍛煉思維，游戲也很好玩。”
姜爺爺：“咱們來一盤。”
最小的蘿蔔頭扒拉一下姜蘭的胳膊，“姐，哥哥是學霸嗎？”
他好害怕啊，他不喜歡學習好的人。
姜蘭是姜家學習最好的了，別看姜家老師多，但是幾個孩子玩心都重，成績過得去就行。
姜楓今年26，還沒談女朋友，姜爺爺意見可大了。
姜蘭：“對，他學習好，是你媽嘴裏別人家的孩子。”
陸頤呈和姜爺爺下了三盤棋，姜爺爺的臉色緩和了一些。
帶著偏見看一個人，總會覺得他這兒不好，那兒不好。
接觸下來，姜爺爺發現陸頤呈還不錯。尤其下棋很厲害，三盤雖然他都贏了，但能看出來陸頤呈有放水，“走，帶你出去轉轉。”
他有一堆老夥伴，讓陸頤呈跟他們下棋去。
姜爺爺和姜奶奶說了一聲，“我和小陸出去轉轉，飯點回來。”
陸頤呈沖著姜蘭比了個ok的手勢，姜蘭揮揮手讓他趕緊走。
十二點半，姜爺爺春風滿面地帶著陸頤呈回來，“老婆子，咱們啥時候開飯啊。”
姜奶奶道：“你這下棋都能下飽的人還用吃飯啊。”
“怎麽不用吃飯啊，孩子們都餓了。”
姜蘭拍拍陸頤呈的肩膀，“怎麽樣，都贏啦？”
陸頤呈：“幸不辱命。”
中午飯擺了一大桌，十四個人，陸頤呈坐到了姜蘭旁邊。
姜爺爺把珍藏的酒拿了出來，除了三個未成年，桌上其他男人都能喝酒。
兩瓶酒全喝光了。
姜爺爺回屋睡覺了，姜楓頭暈得很，一會兒準備回家。
他家和姜奶奶家很近的。
姜家三個屋子，晚上陸頤呈得跟他住。
姜奶奶讓他們回屋睡覺，陸頤呈不想去睡覺，困是困，但不想睡，“不是說去游戲廳玩，我帶你們去抓娃娃。”
現在睡覺，陸頤呈覺得虧得慌。
陸頤呈道：“咱們去玩兒吧。”
三個小孩挺想躍躍欲試，兩點，五個人就出門了。
陸頤呈負責買單，大年三十，游戲廳裏還有好多人。
全是拿著壓歲錢來玩的小孩子。
姜蘭能玩單機游戲，陸頤呈雖然不怎麽玩游戲，但是他會抓娃娃啊。
而且射擊類的游戲也很厲害。
外頭還有套圈的，陸頤呈一套一個準。
最後還給兩個小的買了飛機模型。
上高中的弟弟說什麽都不要，他都大了，不玩這些了，不過，這個未來姐夫是很厲害。
最小的弟弟姜年今年剛上二年級，看著陸頤呈的目光充滿了崇拜。
陸頤呈真的好厲害呀，什麽都會。
他現在有一個哆啦A夢，一個傑尼龜，還有套圈套的超人！
陸頤呈小時候都不怎麽玩這些，陸星然喜歡。
他那個時候喜歡看書，還挺好玩的。
陸頤呈摸了摸姜年的小腦袋瓜，“還想玩什麽。”
姜年道：“我想玩那個打槍的……姐夫。”
最後兩個字是姜年小聲小聲再小聲說的。
陸頤呈拉著姜年走在後面，“咳，你再叫一聲，一會兒我給你打一個大熊。”
氣球全打爆能拿一等獎，一等獎就是大熊。
姜年：“姐夫姐夫姐夫！”
陸頤呈：“好，三個。”
姜年：“？”
姜年：“姐夫姐夫姐夫姐夫姐夫姐夫姐夫……”
陸頤呈直笑，“太多了老板會把咱們趕走的，姐夫……帶你玩別的，但這個是咱們的秘密，不許告訴你姜蘭姐姐哦。”
姜年保證自己會保密。
姜蘭三個都超過這倆人好幾米了，“餵，你倆說什麽悄悄話呢，還不快點啊。”
陸頤呈：“來了！”
打槍的攤子前圍著不少人，陸頤呈直接買了三次的。
就是真的自信。
其實他打槍的技術比於挽秋好，男生比較喜歡這種槍械游戲。
一槍一個氣球，打完第一板，老板拿來一只大熊。打完第二板，老板又拿來一個氣球。
陸頤呈還想打，但老板給他退了二十塊錢，“我們就做點小本生意，前面還有一家，去那家玩吧。”
那是他們對家。
姜年已經很滿意啦！今天是他的人生巔峰。
他偷偷和陸頤呈道：“姐夫，夠啦。”
陸頤呈表示還可以再來一點。
今天他就去姜年家住，這小子很招人喜歡。
最後，又在街上買了小孩兒愛玩兒的摔炮和仙女棒。
摔炮給姜年三個的，仙女棒給姜蘭的。
這邊不讓放煙花，仙女棒可以偷偷玩。
到家都快六點多，陸頤呈他們才回家。
姜年還黏著陸頤呈，姜蘭就帶姜宇姜瀲打游戲去了。
年夜飯還早，八點吃，正好春節聯歡晚會也播了。
陸頤呈幫忙去包餃子了，他包餃子也有一手，而且他還會調醬料，麻醬餃子。
姜奶奶挺詫異，“小陸還會包餃子呢呀。”
陸頤呈當場包了元寶餃子和麥穗餃子，“就會這兩種，其他的就不會了。”
吳芳道：“挺不錯的了，包的很好看啊。”
謝雲珍道：“這孩子做飯好吃著呢，比我強。”
陸頤呈：“就酸菜魚和紅燒肉做得比較不錯。”
姜奶奶道：“那可不得了，蘭蘭就愛吃這個。”
陸頤呈嘿嘿一笑，“對，姜蘭喜歡吃。”
家裏人多，包的餃子也多，一人十五個，還得包二百多個呢。
陸頤呈明天下午回去，帶著姜蘭。
謝雲珍和姜保國在家裏再住幾天，姜奶奶得多做點好吃的。
姜蘭就愛吃純肉餡兒的餃子，放點蔥就行了。
還有三鮮餡兒的，姜奶奶問陸頤呈愛吃什麽餡兒的，陸頤呈說什麽都吃，“奶奶，我不挑食的。”
姜奶奶笑了一下，這孩子挺好的。
八點才吃飯，玩兒了一下午的幾個小的早就餓了。
姜蘭看了看晚會節目單，“哎，有陸星然哎。”
姜奶奶問陸星然是誰，姜蘭道：“是陸頤呈的堂哥，是一個歌手，今年上春晚唱歌了。”
姜奶奶直道那可不得了。
但陸頤呈只希望陸星然今天能穿的喜慶一點，別染頭，乖一點。
老人家就喜歡乖的。
春晚到十二點多，看到最後姜蘭已經困的不行了。
陸頤呈得去吳芳家裏睡，他好舍不得姜蘭。
人太多，陸頤呈都不好意思和姜蘭多說話。
他沖姜蘭招招手，給了一個紅包，“壓歲錢，以後每年都有。”
姜蘭摸了一下，有點硬，“這什麽啊。”
她掏出來看，是三張銀行卡，還有寫著密碼的紙條。
陸頤呈和姜蘭躲在屋子裏，他飛快親了姜蘭一下，“工資卡，以後辦新卡了再給你。我走啦，明早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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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保國覺得有點為難,一方面陸頤呈為人處事挑不出錯來，另一方面他對未來女婿真沒什麽好感。
他把握不好這個度。
回家回家，陸頤呈都把姜家當成自己家了,又是搬東西又是給姜蘭找小零食的，姜保國能說什麽。
於挽秋和陸雙辰後腳走的,夫妻倆心裏百感交集。自家的豬長大了，學會拱別人家的白菜了,養這麽大，都沒想過有一天陸頤呈會歡歡喜喜地去未來岳父岳母家。
於挽秋嘆了口氣，陸雙辰剛想安慰她,於挽秋便道：“也不知道姜家的飯多好吃,我都沒吃過。”
啥時候她也能去嘗嘗。
陸雙辰道：“其實我做的飯也很好吃,你工作的這段日子,我又學了很多新菜，要不要嘗一嘗。”
今年的年夜飯,他可以主廚。
候機廳裏有等待親人朋友回來的人,他們久別重逢，直接抱到了一起。
就這麽小小的一個地方,也有令人動容的感情。
於挽秋還挺羨慕那種感情的,但她要是給陸雙辰一個擁抱，估計陸雙辰自己都得嚇一跳,況且，這邊還有媒體朋友們。
於挽秋回過神,“咱們也回家吧。”
姜蘭和於挽秋的飛機中午到的,家裏得留個人做午飯,謝雲珍留在家裏的。雖然她廚藝不太好,但現在很多東西都能從外面買,姜蘭不也總點外賣嗎。
姜保國回去的時候再帶只燒雞，中午的菜就齊了。上車的時候，陸頤呈猶豫是坐在副駕駛還是後座上。
要是他們兩個都坐在後座，就好像把姜叔叔當司機了，他還是坐副駕駛吧。
開車回去還好久呢他，可以陪姜叔叔說話聊天，還能幫忙看著前面的路。
陸頤呈坐上副駕駛，“寶……姜蘭，你坐後面吧，我那個背包的小包裏面有零食酸奶……對了，姜叔叔，車上能吃東西嗎，不能的話就到家在吃。”
姜保國：“……吃吧吃吧。”
姜蘭：“……”
她想吃就吃，自己家的車，怕什麽啊，陸頤呈這個小王八。
陸頤呈的背包裏全是吃的，他自己的東西在行李箱裏。
什麽果凍酸奶辣條薯片，裝了一大包，全是姜蘭愛吃的零食。算他懂事，姜蘭撕了個薯片，“爸，你倆要不要吃？”
姜保國：“那玩意你自己吃吧。”
陸頤呈打起精神，他平時肯定會吃，但當著姜保國的面，吃就是錯誤答案。首先和他幹幹凈凈男大學生學霸的人設不符，其次，姜叔叔會誤會他搶姜蘭吃的。
吃的都是姜蘭的，他怎麽可以吃。
陸頤呈道：“我不吃，你也別吃太多啊，中午還吃飯呢。”
姜蘭：“……行行行，不吃拉倒。”
陸頤呈回頭笑了一下，就專心和姜保國聊天了。
基本上是姜保國問一句他答一句。姜保國說什麽他都能接上話，陸頤呈平時讀書很多，早早就實習工作。
不過開車要專心，路上說的也不多。
姜保國覺得陸頤呈挺不錯的。
男生普遍心理年齡要低一點，陸頤呈也就比姜蘭大幾個月，但姜保國覺得他比姜蘭成熟的多。
姜蘭現在想著玩兒，想著吃，給家裏打電話還撒嬌呢。陸頤呈就已經開始關心經濟走勢和國家大事了。
是個能擔事的孩子。
也就在姜蘭面前會幼稚一點。
姜保國都多大歲數了，看人看的多了，雖然這倆人在姜家的時候乖的不行，但陸頤呈這小子會一直看他閨女，那小動作多著呢。
就準備這些小零食，雖然是小事，但能想到，也很不錯。
到家都十二點半了，姜保國把燒雞遞給謝雲珍。
謝雲珍道：“都去洗個手，一會兒開飯了。”
陸頤呈把帶來的酒和吃的放到廚房，“謝老師，用我幫忙嗎？”
他今天可是被特許留宿，而且過兩天還會跟著一起回老家，陸頤呈都來了姜家好幾回了，都熟了。
謝雲珍：“不用，都好了。”
因為姜蘭回來再加上陸頤呈過來，謝雲珍準備了一桌子菜。上回陸頤呈說愛吃水煮魚，她還去外面買了水煮魚調料包，做了一大盆。
剩下的就是姜蘭愛吃的燒雞，炒菜，紅燒肉……外賣訂了烤鴨。
姜蘭往飯桌望了一眼，“媽！竟然有烤鴨，還有燉豬蹄，還有羊肉，還有大蝦螃蟹！”
姜蘭小聲嘟囔了一句，“今天這是什麽日子，哦，我知道了，是我回家的日子。”
謝雲珍：“就你話多，快洗手去，臟死了，別碰這些菜啊。”
姜蘭咽咽口水，“我都餓死了，媽你是不知道在那邊吃的都是什麽，都是工作餐啊。”海洋動物保護協會的人很少吃海鮮，姜蘭和於挽秋跟著不吃，明明有那麽多海鮮的。
回家沒人管了，那不得多吃點吃個夠。
陸頤呈一直在笑，他覺得他受到了從九月底第一次來姜家到現在的最高待遇，雖然可能和他沒什麽關系。
但是陸頤呈覺得最起碼有一點的關系，肯定因為他這個人。
這頓飯姜蘭吃了兩碗飯，雖然沒有親眼看謝雲珍怎麽做飯，但陸頤呈總能精準地找出哪道菜是謝雲珍做的，然後吃一堆。
最後謝雲珍看不下去了，用公筷給陸頤呈夾了烤鴨和螃蟹，“多吃點肉，就當給自己家，別認生。”
這哪兒是烤鴨和螃蟹啊，分明是謝老師的認可。
陸頤呈使勁點點頭，“謝謝謝老師。”
吃完飯，陸頤呈和姜蘭留下來刷碗，陸頤呈小聲和姜蘭道：“我感覺謝老師和姜叔叔越來越喜歡我了。”
姜蘭：“我還越來越喜歡你了呢，沒感覺到嗎？”
陸頤呈楞了楞，“真的，我其實也能感覺的到。”
“當然是假的了！快刷碗！”姜蘭一手泡沫，“刷完好去睡覺呀。”
陸頤呈失望地哦了一聲，“你變了，都學會撒謊了，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。為了騙我真是什麽都豁的出去，其實根本不用這樣。”
姜蘭：“……”
傻逼，誰撒謊了。
謝雲珍和姜保國沒去睡覺，夫妻倆合計過年要串的親戚。
姜蘭和陸頤呈還沒結婚，今年過年回去見見家裏的老人就行了，不用走別的親戚。每年過年都要送果子，別的親戚讓姜保國抽一上午全部送完就行了。
後天回老家，在姜蘭奶奶家住兩晚，再去看看姜蘭的姥姥，這幾天就是這個行程。
好不容易回來幾天，過幾天姜蘭又得走了。等以後她結婚了，在家裏的時間更短，孩子都這樣。
從小長到大，看著她結婚生子。
哎，時間過的真快。
合計合計各家送的東西，還有給親戚家小孩的紅包。
謝雲珍和姜保國商量著，過年的時候也給陸頤呈個紅包。陸家肯定是不缺錢，但紅包是心意，讓孩子高興高興。
給姜蘭的壓歲錢也不能少，沒嫁人都是孩子。
姜保國希望還能給女兒多發幾年紅包。
姜蘭和陸頤呈收拾好碗筷，就準備回屋睡覺了。陸頤呈還住小北屋，屋子不大，十二平米，已經換上了新的床單被套。
很暖和，屋子很可愛，陸頤呈得換了睡衣才能睡覺。
他把行李箱放到角落裏，今天就算誰來都不好使了，就非住這兒了。
“你睡覺吧，我回屋了。”姜蘭把人帶到了就行了，其實根本不用她帶，陸頤呈又不是不認識路。
陸頤呈拉住姜蘭的手，“等一會兒，不許走，等我發表一下感言再走。”
誰要聽他的感言！
姜蘭哼了一聲，“快睡你的吧，感言留在夢裏說。”
——
這一晃就到了年根下。
姜奶奶家還在準備過年的節禮和給小輩們的紅包，每年給姜蘭的紅包都是最大的，今年得多準備一份嘍。
“給小陸包兩千塊錢的吧，他家不缺錢，這就是個心意。”
謝雲珍打電話說了，今年過年姜蘭男朋友會跟著回去，二老一早就知道。
這邊習俗，小輩第一次帶對象上門，都得給紅包的。
不過姜爺爺不情不願的。
滿臉寫著不開心。
“還給紅包，管他頓飯就不錯了，憑啥給他紅包。”姜爺爺還沒見過陸頤呈呢，提起他的時候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。
姜奶奶道：“人第一次來家裏，可不得準備紅包嗎，就你這樣的，態度這麽差，誰下回還來。人好好的小夥子，家教也好，配得上咱們蘭蘭，你到時候可不能給撂臉子。”
都帶回來了，還能給趕出去？
姜爺爺靠窗坐著，“哼，我都懶得搭理他，誰稀罕給他撂臉子。”
話雖然這麽說，但是姜爺爺還是買來了姜蘭愛吃的魚，肉。過年年夜飯大家一塊兒吃，都來這邊，家裏好吃的多。
姜爺爺想，老伴說得也沒錯，不差陸頤呈一口飯吃，不然說出去顯得他們家沒禮貌。
姜爺爺就怕陸頤呈一身少爺脾氣，以後姜蘭去陸家受委屈。
開始沒結婚的時候什麽都好，等結了婚矛盾才出來了呢。
姜爺爺得好好觀察觀察陸頤呈。
大年三十，姜爺爺去街上買了姜蘭愛吃的切糕，燒餅。
小縣城街上年味重，吳芳和徐青嵐一早就過來準備中午飯和年夜飯，四個男孩子也過來了。
姜蘭的堂弟來的最早，就盼著姜蘭早點回來好帶他們打游戲。
今天不上個王者說不過去吧，再去游戲廳，各種游戲機玩一遍，只不過姜蘭不會抓娃娃。
吳芳和徐青嵐和孩子們說了，今天姜蘭姐姐帶男朋友過來，要有禮貌。
為了見陸頤呈，一家子都換了新衣服。
快十點，門鈴終於響了，吳芳洗手去開門，門外除了她侄女，還有個高高帥帥的拎著東西的小夥子。
就是看著有點呆，肉眼可見的緊張。
跟上課的時候被突然喊起來回答問題的學生一樣。
人緊張了就會向親近的人尋求幫助，陸頤呈下意識看姜蘭，他看過姜家的全家福，但有點不一樣。
這該叫啥。
姜蘭打了個招呼，“大伯娘過年好，這是我男朋友陸頤呈，我爸媽在後面拿東西呢。”
陸頤呈立刻道：“大伯娘過年好，我是陸頤呈，姜蘭的男朋友。”
吳芳點了點頭，“快進來吧，外面怪冷的，用下樓接接嗎？”
吳芳看這倆人也拿了不少東西，這是過年來的還是搬家來的。
姜蘭搖搖頭，“不用，這是他給我爺奶還有你們的一點心意，別給弄混了。”
吳芳也沒啥經驗，就領著兩人進屋。
陸頤呈看屋裏很幹凈，很多地方都貼了剪紙和福字，乳白色的沙發罩，連飲水機和冰箱上都有罩子。
客廳和陽臺有很多花，陽臺還有個鳥籠。
沙發上坐了三個小孩，姜家人長得都好看。上回見過的堂哥不在，比較大的那個喊了一聲哥，另外兩個小的跟著說了一聲過年好。
陸頤呈受寵若驚，“過年好過年好，這個你們拿著。”
他拿出來三個紅包，但三個堂弟沒要。
三個小孩下意識去看姜蘭，姜蘭道：“拿著吧，壓歲錢。”
堂弟們這才收下，“謝謝哥哥！”
說話的功夫姜爺爺和姜奶奶也從裏屋出來了，姜爺爺咳了一聲，這個不用姜蘭說陸頤呈就知道是誰，“奶奶，爺爺，我是陸頤呈，姜蘭男朋友，你們二老過年好。”
姜奶奶笑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包，塞到了陸頤呈手裏，“快坐下吧，外面冷不冷，來這一趟挺累的吧，坐下吃東西。”
陸頤呈覺得紅包燙手，“奶奶，紅包我就不要了，你們留著就好了。”
姜奶奶道：“快收下吧，沒多少錢，也給不了幾次了。”
等倆人以後結婚，誰還給紅包。
陸頤呈一臉呆滯：“啊？”
以後不讓他來了嗎。
“你還想年年要啊，” 姜蘭道：“奶，過年好，我的紅包呢？”
姜奶奶又掏出來一個，“還能少得了你的。”
“爺爺，過年好呀！”
姜爺爺從口袋裏拿出兩個紅包，一個給了姜蘭，另一個猶豫兩秒遞給了陸頤呈，“快坐下吧，站在這兒也不嫌擋路。”
陸頤呈小聲說了謝謝，然後謹慎坐到了姜爺爺旁邊。
老人家愛喝茶愛喝酒，雖然一直不說話，但陸頤呈長了嘴啊。
他道：“爺爺，我來給您泡茶吧，我學過一點，這杯茶應該我來泡的。”
姜保國和謝雲珍提著年禮上來，正好聽見了這句話，他道：“爸，讓小陸泡茶吧，他泡茶有一手的。”
其實，陸頤呈不僅會泡茶，還會下象棋下圍棋，這種時候不自己說優點，還要等著姜爺爺拿著放大鏡發現他的內在美嗎。
陸頤呈麻溜地泡茶，“爺爺，在家裏我經常給家裏的老人沏茶，今天一看見您特別親切，您要是喜歡下象棋圍棋我也會。”
姜爺爺挑了挑眉，“你還會下棋？”
陸頤呈道：“我爺爺說下棋能鍛煉一個人思維。開始是覺得沒意思，沒有游戲好玩，後來慢慢習慣了，就一直堅持下來了。”
學過的一切東西都有用，肯定有他存在的價值。陸頤呈無比慶幸，曾經學過這些。
雖然姜蘭不喜歡，但是姜蘭的爺爺喜歡。
陸頤呈差點忘了，沙發上還坐著三個網癮少年和一個網癮少女。
他及時補救，“其實玩游戲也能鍛煉思維，游戲也很好玩。”
姜爺爺：“咱們來一盤。”
最小的蘿蔔頭扒拉一下姜蘭的胳膊，“姐，哥哥是學霸嗎？”
他好害怕啊，他不喜歡學習好的人。
姜蘭是姜家學習最好的了，別看姜家老師多，但是幾個孩子玩心都重，成績過得去就行。
姜楓今年26，還沒談女朋友，姜爺爺意見可大了。
姜蘭：“對，他學習好，是你媽嘴裏別人家的孩子。”
陸頤呈和姜爺爺下了三盤棋，姜爺爺的臉色緩和了一些。
帶著偏見看一個人，總會覺得他這兒不好，那兒不好。
接觸下來，姜爺爺發現陸頤呈還不錯。尤其下棋很厲害，三盤雖然他都贏了，但能看出來陸頤呈有放水，“走，帶你出去轉轉。”
他有一堆老夥伴，讓陸頤呈跟他們下棋去。
姜爺爺和姜奶奶說了一聲，“我和小陸出去轉轉，飯點回來。”
陸頤呈沖著姜蘭比了個ok的手勢，姜蘭揮揮手讓他趕緊走。
十二點半，姜爺爺春風滿面地帶著陸頤呈回來，“老婆子，咱們啥時候開飯啊。”
姜奶奶道：“你這下棋都能下飽的人還用吃飯啊。”
“怎麽不用吃飯啊，孩子們都餓了。”
姜蘭拍拍陸頤呈的肩膀，“怎麽樣，都贏啦？”
陸頤呈：“幸不辱命。”
中午飯擺了一大桌，十四個人，陸頤呈坐到了姜蘭旁邊。
姜爺爺把珍藏的酒拿了出來，除了三個未成年，桌上其他男人都能喝酒。
兩瓶酒全喝光了。
姜爺爺回屋睡覺了，姜楓頭暈得很，一會兒準備回家。
他家和姜奶奶家很近的。
姜家三個屋子，晚上陸頤呈得跟他住。
姜奶奶讓他們回屋睡覺，陸頤呈不想去睡覺，困是困，但不想睡，“不是說去游戲廳玩，我帶你們去抓娃娃。”
現在睡覺，陸頤呈覺得虧得慌。
陸頤呈道：“咱們去玩兒吧。”
三個小孩挺想躍躍欲試，兩點，五個人就出門了。
陸頤呈負責買單，大年三十，游戲廳裏還有好多人。
全是拿著壓歲錢來玩的小孩子。
姜蘭能玩單機游戲，陸頤呈雖然不怎麽玩游戲，但是他會抓娃娃啊。
而且射擊類的游戲也很厲害。
外頭還有套圈的，陸頤呈一套一個準。
最後還給兩個小的買了飛機模型。
上高中的弟弟說什麽都不要，他都大了，不玩這些了，不過，這個未來姐夫是很厲害。
最小的弟弟姜年今年剛上二年級，看著陸頤呈的目光充滿了崇拜。
陸頤呈真的好厲害呀，什麽都會。
他現在有一個哆啦A夢，一個傑尼龜，還有套圈套的超人！
陸頤呈小時候都不怎麽玩這些，陸星然喜歡。
他那個時候喜歡看書，還挺好玩的。
陸頤呈摸了摸姜年的小腦袋瓜，“還想玩什麽。”
姜年道：“我想玩那個打槍的……姐夫。”
最後兩個字是姜年小聲小聲再小聲說的。
陸頤呈拉著姜年走在後面，“咳，你再叫一聲，一會兒我給你打一個大熊。”
氣球全打爆能拿一等獎，一等獎就是大熊。
姜年：“姐夫姐夫姐夫！”
陸頤呈：“好，三個。”
姜年：“？”
姜年：“姐夫姐夫姐夫姐夫姐夫姐夫姐夫……”
陸頤呈直笑，“太多了老板會把咱們趕走的，姐夫……帶你玩別的，但這個是咱們的秘密，不許告訴你姜蘭姐姐哦。”
姜年保證自己會保密。
姜蘭三個都超過這倆人好幾米了，“餵，你倆說什麽悄悄話呢，還不快點啊。”
陸頤呈：“來了！”
打槍的攤子前圍著不少人，陸頤呈直接買了三次的。
就是真的自信。
其實他打槍的技術比於挽秋好，男生比較喜歡這種槍械游戲。
一槍一個氣球，打完第一板，老板拿來一只大熊。打完第二板，老板又拿來一個氣球。
陸頤呈還想打，但老板給他退了二十塊錢，“我們就做點小本生意，前面還有一家，去那家玩吧。”
那是他們對家。
姜年已經很滿意啦！今天是他的人生巔峰。
他偷偷和陸頤呈道：“姐夫，夠啦。”
陸頤呈表示還可以再來一點。
今天他就去姜年家住，這小子很招人喜歡。
最後，又在街上買了小孩兒愛玩兒的摔炮和仙女棒。
摔炮給姜年三個的，仙女棒給姜蘭的。
這邊不讓放煙花，仙女棒可以偷偷玩。
到家都快六點多，陸頤呈他們才回家。
姜年還黏著陸頤呈，姜蘭就帶姜宇姜瀲打游戲去了。
年夜飯還早，八點吃，正好春節聯歡晚會也播了。
陸頤呈幫忙去包餃子了，他包餃子也有一手，而且他還會調醬料，麻醬餃子。
姜奶奶挺詫異，“小陸還會包餃子呢呀。”
陸頤呈當場包了元寶餃子和麥穗餃子，“就會這兩種，其他的就不會了。”
吳芳道：“挺不錯的了，包的很好看啊。”
謝雲珍道：“這孩子做飯好吃著呢，比我強。”
陸頤呈：“就酸菜魚和紅燒肉做得比較不錯。”
姜奶奶道：“那可不得了，蘭蘭就愛吃這個。”
陸頤呈嘿嘿一笑，“對，姜蘭喜歡吃。”
家裏人多，包的餃子也多，一人十五個，還得包二百多個呢。
陸頤呈明天下午回去，帶著姜蘭。
謝雲珍和姜保國在家裏再住幾天，姜奶奶得多做點好吃的。
姜蘭就愛吃純肉餡兒的餃子，放點蔥就行了。
還有三鮮餡兒的，姜奶奶問陸頤呈愛吃什麽餡兒的，陸頤呈說什麽都吃，“奶奶，我不挑食的。”
姜奶奶笑了一下，這孩子挺好的。
八點才吃飯，玩兒了一下午的幾個小的早就餓了。
姜蘭看了看晚會節目單，“哎，有陸星然哎。”
姜奶奶問陸星然是誰，姜蘭道：“是陸頤呈的堂哥，是一個歌手，今年上春晚唱歌了。”
姜奶奶直道那可不得了。
但陸頤呈只希望陸星然今天能穿的喜慶一點，別染頭，乖一點。
老人家就喜歡乖的。
春晚到十二點多，看到最後姜蘭已經困的不行了。
陸頤呈得去吳芳家裏睡，他好舍不得姜蘭。
人太多，陸頤呈都不好意思和姜蘭多說話。
他沖姜蘭招招手，給了一個紅包，“壓歲錢，以後每年都有。”
姜蘭摸了一下，有點硬，“這什麽啊。”
她掏出來看，是三張銀行卡，還有寫著密碼的紙條。
陸頤呈和姜蘭躲在屋子裏，他飛快親了姜蘭一下，“工資卡，以後辦新卡了再給你。我走啦，明早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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